下一刻，剑芒和黑气相触。
这一瞬间，时间的流逝，都仿佛停滞了一下。
所有的光线明暗，完成了一次交替。
砰！
轰！
剧烈的爆炸中，栈道大片大片从石壁上坠落。
石壁向内不断爆炸。
火红的剑芒和滚滚黑气，纠缠在一起，带着暴怒和席卷一切的气息，化作一个钻头，钻入石壁之中，将山腹炸得一片狼藉，然后陡然转弯，笔直向上！
咔嚓咔嚓！
山峰的一侧，顿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，向上裂开一道数百丈长的裂缝。
裂缝每一道转折，都如铁画银钩，充满夺人心魄的力量。
片刻之后，砰的一声，山腹陡然炸开。
碎石如洪流一般倾泻而出。
碎石之中，剑芒和黑气紧紧纠缠，不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，眨眼之间，就碰撞数千下。
这一片虚空，都被打得一片混沌。
又是一次剧烈碰撞，剑芒和黑气一下子分了开来。
附近四五百丈内的树木，像是被龙卷风侵袭一般，全都连根拔起，横七竖八，倒了一地。
剑芒唰的一声，收成一束，随着楚言，落在了一根巨木的顶端，目光微凝，望向正前方。
前方远处，楚行的身子，也随着汇拢的黑气，落到了一块岩石上。
他微微有些气喘，原本身上穿着的短衫，此刻变得破破烂烂，胸口还出现了一道伤口。
此刻鲜血正从伤口里淌出来，仿佛是浓墨写下的一笔。
望向楚言的眼睛眯了眯，楚行道：“当年没杀了你，真是最大的错误。”
“现在我也不会给你纠错的机会。”楚言冷哼一声。
斩魂的锋刃上，血光流淌，充满了阵阵摄人心魄的力量。
“看来这几年，你得到的奇遇，比我想象得要多。”楚行的目光，从楚言的身上挪到斩炎上。
“你也一样。”楚言淡淡回道。
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，对于刚刚没有能够一刀斩杀楚行，而只是略微占据上风，楚言也是很惊讶的，只是此刻他没有表现在脸上。
因为自从踏上仙路以来，凭借着母亲留给自己的归墟塔，还有自己的努力，楚言已经习惯了越阶挑战。
特别是提升到地元境之后，他更是处于了同阶无敌的状态。
不仅无敌，而且碾压！
更何况，就在不久前，他刚刚从地元境一重小成提升到了二重圆满。
虽然暂时还没有学到新的术法，但是境界上的跨越，也足以让他的实力得到暴涨。
可这样的情况下，刚刚的交锋，仅仅只是让楚行受了轻伤。
楚行的实力，要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想。
不过很快，楚言就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。
他目光凝聚：“你在来到这里之后，也得到了提升，而且是一次巨大的提升。”
楚行的脸上，闪过一丝诧异，下一刻，就变得无比阴沉：“我最讨厌的，就是你这种什么都尽在把握的表情。”
果然和自己推测的一样。
楚行的回答，等于是证实了楚言的猜测。
因为之前在熙芷山下的时候，楚言曾经和楚行的身外化身，有过一次交锋。
当时楚行动用的是身外化身，就足以说明了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