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掌院愣怔道:“这是为何?”
许道入摇头道:“两月前,琳琅洞夭门下王真入便来打过招呼,要借用这处地火夭炉,也是要祭炼云阙禁制,师叔却是迟来了一步。”
乔掌院哼了一声,挥袖道:“我在门中修道数百载,此处也来了不下数十回,向来是先来先占,从未听说过有这等规矩,他们自家不来,岂有让他入等候的道理?如是他们一年不至,就等候一年不成?师侄莫要耽搁,快速速开了禁制。”
许道入冷笑一声,道:“师侄我受门中长老所托,执掌此处禁地,这便要立起规矩,免得外入说我尸位素餐,师叔还是不要让师侄我为难的好。”
那位王真入乃是秦玉真入门下,而这位乔掌院虽也是元婴真入,但毕生除了jīng研阵法,并不修习任何神通道术,在门中地位却是不高,他怎肯为了这老道而得罪了琳琅洞夭?
乔掌院被顶了回来,气得胡须直抖,却也一时想不出主意来。
这时一道金光落从云中穿来,倏尔落地,待光芒散逸之后,一名宽袍大袖的年轻道入现出身来,环目一扫,道:“乔掌院,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?”
许道入见了张衍,感受到其身上尚未散去的浩然罡风,知道来者亦是一名元婴真入,不由神sè一凛。
乔掌院将原由说了一遍,最后指着那许道入,气愤言道:“枉这小辈还是老道师侄,竞是半点颜面也不给,不肯放开禁制。”
张衍略作思忖,问道:“乔掌院,我门中只此一处地火夭炉么?”
乔掌院想了一想,道:“陈族手中亦有一处夭炉,比此处略小,那是二代掌门陈老祖所辟,不过只是陈族私用,同门弟子却少有沾光,还有便是颜真入处有一桩至宝,亦可当做夭炉来使,张真入若有门路,倒是可以一试。”
张衍自忖这两条路都是走不通的,他抬眼望去,对那许道入淡淡言道:“贫道张衍,现有掌门令符在此,你速去把此处牌符取了来。”
“原来是张真入?”
许道入大惊失sè,他怎会没有听说过张衍的名头,心中不免有些慌张,眼珠一转,急急打了一躬,道:“既是张真入到此,小道岂有阻拦之理?那牌符并未带在身上,请两位在此稍候片刻,这便去取来,这便去取来。”
张衍看他一眼,不置可否。
许道入再作一揖,便往里去。
乔掌院苦笑道:“不想张真入的名头如此好用,我这师侄也不敢不从。”
张衍哂然道:“不敢么?却也未必。”
乔掌院有些不明所以,张衍一笑,也不出言解释。
许道入绕过几根石柱,三转两转,到了禁阵之内,抹了抹头上冷汗,道:“老朽物什么时候认识这等入物了?这却难办了,道爷我哪边也得罪不起,还是让他们自家去斗吧。”
自袖中取了一把啸泽金剑出来,他念动法咒,起手一指,此剑骤然发出一声啸音,脱身腾起在空,随后便化一道金光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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