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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3章 名单里的秘密,先帝的死因!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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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时的皇宫,里里外外,超过上百个探子。

  整个皇宫,就是个筛子。

  只有死路一条。

  他把所有人赶出宫后,局面才逐渐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
  “冯孝,让许感按着名单去抓,放出去的宫人也都抓回来,严审!”

  冯孝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名,被吓到了。

  好在这些人,基本上都被放出宫了,宫女被嫁出去了,太监都被打发去南京了。

  即便有星星点点在宫中的,也被敢去做粗使活计了。

  宣宗皇帝在主要部门,都安插下了钉子。

  然后用这些钉子,监听天下。

  这份名单,传给了朱祁镇,所以朱祁镇能用这份名单,在南宫照样监听天下,寻觅机会,一举翻盘。

  “不对呀,都是官署的人,没有商贾啊。”

  朱祁钰皱眉:“让曹吉祥再审,名单不全。”

  “请老太傅入宫,朕有秘事相商,派撵架去接。”

  他也没了困意。

  三百多人的名单,还不全呢。

  通过这三百多人,不知道还会挖出来多少。

  这时,太监符渊来报:“皇爷,毛选侍问您,何时安枕?”

  “让她先睡吧,朕稍后便去。”

  朱祁钰靠着椅背,闭目养神:“把灯吹了,别浪费蜡烛。”

  “去取一套明纳纱绣云纹护膝,老太傅膝盖不舒服,等他离宫时拿给他。”

  冯孝打发人去取。

  这时,撵架回来,胡濙在门口咳嗽一声,进了乾清宫,跪在地上行礼。

  “深夜叨扰老太傅,实在是有要事相商。”

  朱祁钰睁开眼睛:“老太傅,近火盆些,莫要受了伤寒。”

  “陛下,老臣从外面进殿,身上阴寒,莫要冲撞了陛下,是以老臣在这里即可。”

  胡濙恭敬道。

  “再搬一盆火炭进来,给老太傅取暖。”

  该省的要省,不该省的地方不能节省。

  “老臣谢陛下隆恩。”

  朱祁钰又慢慢闭上眼睛:“把大殿点亮,然后就都出去吧。”

  乾清宫前殿重新灯火辉煌。

  伺候的宫人全都退出去。

  朱祁钰走过来,把名单递给胡濙。

  “这是?”胡濙触目惊心。

  “这是先帝留下的暗探名单。”

  朱祁钰道:“老太傅,可还记得您和石璞争执的事吗?”

  “自然是记得的。”

  胡濙苦笑:“当时老臣和石尚书在城外安抚民夫,石尚书言语中露怯,老臣稍加试探,便发现其人不对劲。”

  “奈何当时情况紧急,只能避重就轻。”

  “陛下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呢?”

  胡濙以为,石璞被赶出京,已经是受了惩罚了。

  没必要再追究了。

  “您看看名单里有谁。”

  胡濙真没细看,细看之后,竟看到石璞的名字。

  “石尚书是先帝的人?”

  胡濙明白了。

  皇帝疑心又起,所以找他密谈。

  “以前是先帝的人,现在是漠北王的人。”

  难怪京畿云聚百万民夫。

  工部竟然不知道呢。

  石璞就是在装傻,想火中取栗。

  幸好朱祁钰足够警觉,没有被他得逞。

  “之前老臣就发现他怪怪的,老臣戳破他时,他反咬老臣一口,把水搅浑,事后又绝口不提,真是大奸似忠啊。”

  其实。

  胡濙早就复盘过石璞了。

  石璞是永乐九年的举人,正统初年被重用的。

  这个期间,积累治政经验的同时,也在寻找门路,而宣宗皇帝恰恰是永乐九年被立为太孙的。

  很有可能,这枚钉子是太宗皇帝留给宣宗皇帝的。

  难怪朱祁镇复辟后,石璞得了句“纯臣”的美誉,原来问题出在这里。

  “坏了,他去浙江,浙江的暗探就查不出来了!”

  “浙江没有暗探,整个江南都没有暗探。”朱祁钰道。

  “不可能!”

  胡濙语气坚决:“宣宗皇帝曾想再下西洋的,不可能……”

  他止住话头,因为朱祁钰目光闪烁地看着他。

  就知道,你个老东西有秘密!

  胡濙叹了口气:“陛下,老臣是臣子,哪敢置喙皇帝呀!”

  “这只是朕与你之间的私密谈话。”

  “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。”

  “说完了就过去了,朕不会怪罪你的。”

  朱祁钰又加了一句:“先帝不会怪你的。”

  胡濙叹了口气,知道不说不行了。

  退后两步,跪在地上:“陛下,宣德九年,宣宗皇帝想再下西洋的!”

  “实录为何没记载?”朱祁钰问。

  “只是有这个念头。”

  “一来是船队需要休整;”

  “二来是洪保和王景弘还没回来。”

  “需要等他们回来,预计是宣德十年,进行第八次出海。”

  胡濙说道。

  第八次下西洋?

  “可宣德十年正月就出事了,天塌了!”

  胡濙哽咽道:“此事便就此搁浅,再也无人再提,实录也就没有记载。”

  “就算先帝驾崩,正统朝照样能下西洋啊,为什么不下呢?”朱祁钰问。

  这是逼胡濙做出选择。

  “不能下!”

  “陛下,天下清理干净之前,老臣劝您,打消出海的念头!”

  “否则老臣也护不住您!”

  胡濙交实底了。

  果然,跟出海有关系。

  难道单纯的因为钱吗?

  不。

  因为出海损害的是士绅的利益,哪怕士绅跟着船队屁股后赚钱,他们也会坚决反对朝堂出海。

  原因很多,归根结底就是:阶层下降。

  一来,导致士绅社会地位下降,海商地位提高,地位不保。

  二来,市场上钱变多了,士绅手里的钱贬值了。

  三来,下西洋皇帝吃独食,渐渐脱离了士绅的掌控,而且士绅会被新崛起的海商阶层取代,会像门阀一样被踢出历史长河。

  四来,人心思变,一旦海上容易讨生活,他们家里伺候的家丁丫鬟,就都有了别的心思;甚至种田的佃户,也想去海上讨生活。

  五来……

  原因实在太多了,不胜枚举。

  所以,准备第八次下西洋的宣宗皇帝暴毙身亡了。

  本来掌握天下的宣宗皇帝,不至于如漠北王一样,刚提起下西洋就闹出了土木堡。

  还有一层重要原因。

  宣德九年九月。

  宣宗皇帝巡边回京,认为天下私役甚重,想要彻底整顿军中。

  导致勋贵惊惧,抛弃了宣宗皇帝。

  皇帝连基本盘都丢了,死得不冤。

  而宣宗皇帝把这些密探交给朱祁镇,是不是说明,他已经猜中了结局,所以希望用这些钉子,保护朱祁镇。

  那宣宗皇帝亲生母亲,张太皇太后又扮演什么角色呢?

  她执政七年,从未提过下西洋。

  而勋贵的快速堕落,私役成风;

  军队战斗力迅速下降;

  文官逐渐掌权;

  都是从她执政开始的。

  她是意识到宣宗皇帝的错误,开始用放开私役来弥补勋贵吗?也用海上的利益换取文官的妥协吗?

  还是说,她根本就是个坏的!

  “朕有了孩子,却有了致命弱点,对吗?”

  朱祁钰慢慢退回椅子上,目光深邃。

  “陛下,您做事太直白了,旁人不用猜,就知道您的心思。”

  胡濙苦笑:“您心思纯粹,不代表天下人都纯粹。”

  想当皇帝,就得比天下人更聪明;

  比天下人更阴损;

  比天下人更坏,才是好皇帝。

  “胡濙,朕装了七年,也想做一个守成之君。”

  “想快快乐乐地做一个昏君。”

  “起码让朕享受个几十年吧?”

  “赵构还享受几十年快乐呢,朕不配吗?”

  “结果呢?”

  “朕想做昏君,他们也不同意呀!”

  “非得让朕死!”

  “那朕还有什么选择呢?”

  不装了,摊牌吧!

  朱祁钰缓缓道:“既然朕不管做什么都会死,为什么不轰轰烈烈地去死呢?”

  “带着他们所有人去死!”

  宣宗皇帝的死,让他明白一个道理,必须抓一头,打一头。

  绝不能两边全得罪。

  他想整饬士绅,就必须抓住武勋的心,同时,还要和文官做妥协。

  把朋友搞得多多的,把敌人搞得少少的。

  至理名言。

  “陛下,您不能总将不吉利的话挂在嘴边。”

  “风马云车,肃焉徘徊。”

  “神灵无处不在,您要要多说吉祥的话,神灵听到会生气的。”

  胡濙苦笑道:“只要您不开海,就有缓和的余地,不碍事的。”

  说白了,勋贵也收了海商的贿赂。

  一旦皇帝强行开海。

  瞬间就会被勋贵抛弃。

  什么军功阶层,全都会背叛皇帝。

  朱祁钰就成为孤家寡人了。

  也怪七下西洋做得太绝了,不给朝臣、百姓一点甜头,导致朝堂、民间都反对开海。

  就算朱祁钰想承诺,谁会信呢?

  得慢慢来啊。

  “就算想开海,没个十年也做不到啊。”

  朱祁钰苦笑:“说这些太早了。”

  那您还整饬江西和广东?

  这不就是要开海的兆头吗?

  胡濙叹了口气,只要没有大建远洋的海船,就是有缓和余地的,应该有的。

  一旦兴建海船,士绅和皇帝必有一战,拳拳到肉,必有一方倒下。

  “老太傅,您说先帝埋了这么多钉子,为什么还是驾崩了呢?”

  这才是朱祁钰最想问的。

  宣宗皇帝厂卫抓得这么严,怎么还把自己玩死了呢?

  他也大肆组建厂卫。

  会不会重蹈覆辙?

  胡濙磕个头,回禀道:“陛下,人心难测啊。”

  忠心,也是有个度的。

  就是说,他既然重用武勋,就要不断让渡利益给武勋,让武勋满意,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大杀特杀。

  “那亲情,也不可信吗?”朱祁钰在问,张太皇太后是暗杀先帝的人吗?

  宣宗皇帝可不是朱祁镇。

  他掌握着天下,就算士绅极度厌恶他,钉子反叛他,也不可能一招制敌的。

  宫里一定有内应,这个内应级别极高,能让宣宗皇帝乖乖听话的那个。

  这宫中真有两位,一位是薨逝的张太皇太后,另一位就是圣母皇太后。

  前者是获利最大的那个。

  陛下,您疯了吧?

  张太皇太后是宣宗皇帝亲母啊,虎毒尚且不食子!

  胡濙惊得张开了嘴巴,赶紧磕个头:“请陛下切莫他想,宫中风平浪静,没有人敢暗害先帝的!”

  “风平浪静,先帝却忽然暴毙。”

  朱祁钰在掂量,胡濙是不知道呢,还是不敢说呢。

  倒是有一个人,能给他答案。

  “罢了,不说先帝了。”

  胡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也不咳嗽了,风寒被吓好了。

  “老太傅,您说这些钉子能为朕效命吗?”朱祁钰问。

  “陛下。”

  “这些人本就该为陛下效命的,只不过他们是被漠北王操纵了而已。”

  “您只要找到他们,他们必然会乐意为您效命。”

  胡濙讨个巧。

  这种人,是不能留的。

  但他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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